许墨视角同人文《暗夜光芒》-44善后b
我回到研究所快速换好衣服，然后启动Evol收集仪中的空间折叠能量，瞬移到了湖景会所楼下。我快步上楼，赶在李泽言要求的最后一分钟到达了楼顶。直升机螺旋桨不懂风情的搅动着初上华灯的城市夜色，向西北方向飞去。
那是李泽言酒庄的所在。我之所以知道，是因为我知道诺莹今天在那里取景。我闭上眼睛平复着因为能量大量消耗而变得急促的呼吸，同时终于腾出功夫哀叹一下消耗殆尽的空间折叠能量。刚才我消耗掉大半Evol，才勉强凑够了这次移动所需的能量。收集仪中Evol能量的转化率远远低于直接从Evolver那里获取的。
空间折叠用途广泛，必须尽快找到这类Evolver进行收集。紧迫的任务越来越多，必须加快进度……
睁开眼睛时，直升机已经飞离恋语市上空，下方依稀可见连绵起伏的暗影，两行整齐的光点蜿蜒其间，一直通到群山之间一片灯火璀璨的地方。直升机在密集光亮的区域下降，我对李泽言即将提出的问题了然于胸，并且准备好了答案。
离开轰鸣的直升机，走在古堡样式的长廊里，依稀可以听到楼下拍摄场地传来的响动，里面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。今天早晨我们刚面对面吃过早餐，如今想来却如同隔了几个春秋。
“许教授，这边请。”保安模样的人将我让进房间内，二十来平的房间装修精致，摆设奢华，和我所认识的李泽言大相径庭，我不觉得这出自他的手笔。我边打量边在沙发上坐定，侍女迎上来询问我要喝什么。
“英式茉莉红茶，谢谢”。
不多时，精致的茶具就摆到了手边，李泽言几乎在同一时刻走了进来，侍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简短的寒暄后，我们呈直角坐下。
“许教授应当清楚我今天请你过来的原因。”李泽言开门见山，表情和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丝毫情绪。我点点头：“被查抄走了3ml试剂，资料方面不会有问题，消息走漏的源头正在追查，明早会到警察局做笔录。李总放心，试剂的来源不会牵扯到华锐。”
我一口气说完，不含半个无用的字眼，然而李泽言的声音却更冷了几分：“原本以为教授行事足够谨慎，想不到这么快就出现了纰漏。我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的投资……”
“这次意外不会影响到合同里的承诺，第一阶段的成果将在半个月后交付，后续报告也都能如期送达。”
“你如何让我相信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？很多物资还在运输途中。”李泽言用同问题一样尖锐的目光盯着我，这样的对手绝不是能糊弄过去的。“在揪出消息泄露源头之前，物资可以先不交付。”
我已开出了非常可观的条件，然而李泽言依旧摇头道：“有一个源头，就会有第二个、第三个，如何从根源上杜绝？”
“这项研究会跟所有参与者签订协议，风险共担。这意味着，研究一旦失败，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，甚至面临法律追究。”
“如果有人不同意呢？”
“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
“之前为什么没有签订？”
“轻易的要求签订这样的协定，会引发质疑甚至抵触，这次事件正好是一个契机。”
李泽言的身体往后靠了靠：“我等你正式的整改方案。在此之前，第二笔投资款会暂时冻结。”
“李总，按照合同的约定，投资款项只有在报告不能如期交付或质量不达标的情况下才能冻结，这些情况目前并没有发生。”
“在我看来，风险很高。”
“风险不等于既成事实。如果因为款项没有及时到位而造成研究停滞，我们研究所是不承担任何责任的，而华锐却需要缴纳滞纳金。”
李泽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，嘴角隐隐上扬：“看来许教授对商业很有心得。”
我微展笑颜：“运营研究所，不是光懂科研就行的。”
“华锐会分拆子阶段验收目标，作为风险控制。”
“没有问题。什么时候勾兑？”
“明天下午。”
“抱歉，明天下午我要到临省参加一个研讨会，不能缺席。后天下午呢？”
李泽言十指交叠起来：“看来许教授并不着急……”
我坦然的迎着他的迫视：“后天下午并不算晚，我认为还不至于因此打乱已有安排。不知李总几点有空？”
“薛林。”
听到李泽言的招呼，他的高级业务助理薛林推门进来。“看一下后天下午的日程。”
薛林快速的打开iPad，目光一扫答道：“四点半到五点半是最长的空闲时段，除此之外，两点到两点半有间隙。”
“四点半。通知投资部、合同部和风控部负责人。”
“好。后天下午见。”我说着站起身，和李泽言握了握手。李泽言送我到房间外：“听说许教授最近搬家了？”
我勾起一抹浅笑：“是的，之前的房子到期了。”
“教授很会挑地方。”
“的确是个不错的小区。当然，和李总的住处没法比。”
“你知道我住哪儿？”李泽言挑起了眉毛。
“我只是推测。”
“教授原本可以选择更好的小区。”李泽言说着目光落在了我的手表上，那是一块亨利慕时的Endeavour Centre Seconds，我笑笑，没有接话。
这时楼下传来鼓掌声和欢呼声，拍摄结束了。“大家辛苦了，早点休息。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我和李泽言一同听着这个声音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。“先走了。”我打破沉默，冲李泽言挥挥手。
“不送。”李泽言说完转身下楼，对跟着的人吩咐道：“告诉她，我送她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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