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墨视角同人文《暗夜光芒》-110 代价
办完出院手续，我开车送诺莹回家。她心事重重的，一路上几乎没有开过口。我很理解她的心情，是以任由她出神。车刚驶到楼下，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，来电人是“麦姐”。我自然明白Madge不使用内线的缘由，不敢耽搁，接了起来。
“什么事？”
Madge的语气十分严肃：“Ares，Zeus的助理刚刚通知，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我用手指敲着方向盘，努力拼凑着脑中零碎的信息，估摸着Zeus召唤的目的。
“另外……Hera即将回文莱，今晚8点出发。她说，她相信你的判断。”
“好，我会尽快过去。”我闻到了山雨欲来的浓浓气味，面色却始终保持着平静，尽管诺莹一直偏头望着窗外，似乎并不关心我的通话内容。
挂上电话，我打开副驾驶位的安全带卡口，诺莹回过身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今天谢谢你……”
“抱歉了，不能送你上楼。”
“没事的，说实话你今天出现在医院都吓了我一跳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啊？”诺莹表现出吃惊，我半垂下眼，低声道：“没什么。”
她拉开车门，却迟迟没有下车，踟蹰再三，终于开口道：“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？”她的目光灼热，我却感到一阵寒意，只能打太极：“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。病情是件非常隐私的事情，没有哪个病人是自愿住院的，主动询问何尝不是一件揭伤疤的事情？”
她似乎松了口气，微微一哂：“嗯，我知道了。那我先走了，今天谢谢你。”她说着下车，关上车门。
“只是谢谢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呆呆地楞在车门边，我心里有什么在鼓动着：“表达感谢的方式有很多，你可以慢慢考虑。”
“嗯……你路上开车小心。”
“我听你的。”
初秋的斜阳给她镶上了一轮金边。这个画面，令我恍惚产生了种一眼千年的错觉。我弯起眼睛和唇角，心中却扬起一种离别式的感伤。她冲我挥挥手，转身离去。
“诺莹！”我喊住她，她停步回身。“我很喜欢你刚才那句话，希望可以常常听到。”我希冀着用这句话，来驱散最后一瞥般的忧愁。“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不等她回答，我启动车子，向着研究所疾驰而去。
进入研究所传送室，Fare刚好从传送舱出来，还保持着我的模样。
“那边什么情况？”我问。
“健康中心那边没觉得什么异样，只是Madge中途接了个连接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，离开前嘱咐Sherry打好掩护。”
想到那个难缠的小姑娘，我的脑袋有点发涨。尽管她是Jane的人，但于我而言，却是个不可控因素。“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情况，不要去健康中心，到我办公室去。”
“明白。”
我进入传送舱，忽然想起：“对了，给Queen订一份外卖，要两碗皮蛋瘦肉粥。”
“好的。”
尽管用了最快的速度，然而到达Zeus办公室，依旧晚了7分钟。Zeus的脸色沉得如同黑洞。
“抱歉，身体忽然有点不……”
Zeus冷哼一声：“都觉得自己很聪明，满盘尽在掌握吗？”
我抿住嘴，默默承受着Zeus的审视——一种能穿透每个细胞的犀利目光。我追加了一百二十分精神：“我担心有人会趁机破坏任务的核心要素……”
“‘有人’是指谁？Leto？Louis？还是那个新调过去的护士？”Zeus依旧坐在原处，但气场又向我逼近了几分，几乎扼住我的咽喉。
“不止。既然研究所出了内奸，难保其他机构没有。”
“掌握到线索了？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所以这种凭空猜测，也值得你擅离内审会，介入到他人的任务里？”
我无言以对，也不需要言语应对，只需静待Zeus的宣判即可。Zeus冷冷地注视了我一阵，忽然问道：“还记得你来向我争取Ares之位时的承诺吗？”
“记得。‘我必当竭尽全力，无往不胜’。”
Zeus的拇指指甲在食指指腹上慢慢研磨着：“这是你负责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核心项目，但你如今的表现，似乎不打算遵守任何一条。”
“我习惯用结果说话。”
“理想的结果建立在理想的推进之上。可惜，你没有让我看到。”Zeus立起手掌止住我的辩驳：“既然你放弃了内审Argue的权力，那么就按照我的安排来执行。政*府之所以给集团立项的机会，是看中了脑电波干预Evol的研究成果。Athena会争取将Evolver改造作为立项的第一期审核条件，你有四个月的时间。如果做不到，现在就可以提出。”
我毫不犹豫地答道：“我不会放弃自己一手建立起的研究。”
“很好。”Zeus森冷的眼底，透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：“Leto会配合你。听明白，是配合，她保有自由行动的权力。”
“我不需要……”
“听我说完。Evolver改造的验收方式是，增强恋语市所有的Evolver。”
听到如此天方夜谭的验收方式，我不由睁大了眼睛。Zeus继续道：“让全恋语市的Evolver都成为实验被试，而不用再一个一个的去发掘，这是加快研究步伐的好办法，不是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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